‘雪还在。你还愿意陪我去看海吗’
声音回荡在男孩脑海。“雪还在”男孩念叨着。
“什么”冯莫问到
“没什么。我刚刚想起我还有一点私事,和你聊过我觉得好多了。”男孩笑着看向冯莫。就在刚不久年轻男子告诉男孩他叫冯莫与某著名主播仅差一字。
“嗯,我也蛮开心的。”冯莫低头看向手表“10点20。时候也不早了你有事先走吧我来买单”
男孩双手合十歉意说道:“那麻烦你了,下次我请”说完便急匆匆跑出店门。
冯莫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
“刚刚那位是您朋友啊,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店员回头看着男孩跑出店门的身影。
“大学生,或许突然想起来明天的“企划书”忘记写了”冯莫笑着摇了摇头“真的好怀念大学时光啊”
“一共372。”服务员说道“我是没经历过大学,不晓得大学什么样”
冯莫抬起头玩味的看向服务员“那可真可惜啊”随后在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
冯莫走出店门,深呼吸,冰凉的寒风吸入肺腔。“话说,他叫什么来着”冯莫敲打着太阳穴。“似乎我从一开始就没问过他的名字他也从未提起”
男孩跑出店门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雪还在”不断重复着“雪还在”似乎它会指引男孩去往某个地方。“雪还在”“去看海”“海”声音戛然而止有什么东西阻断了声音的传播。男孩停下脚步驻足不前。呆立在原地“这是哪?”男孩惊醒,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不断回荡着某个声音。身体拥有独立意识一般奔跑至此。没有标牌的街道唯有雪在飘。清冷的路灯下唯有男孩独自徘徊,男孩漫无目的的行走“天钥路”男孩抬头看向路边的标牌。“这里是什么地方”后方唯有林立高楼前方空无一物唯有清冷的路灯昏沉的低着脑袋散发着昏黄的晚灯,一个人也没有。
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换好室内鞋径直走向床铺。我卧倒在被子上的手中依然残留着她的发香。肩头依旧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温度。我的内心即兴奋又烦躁。我曾与她的那般接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也没说出口。我很想大喊可惜我不能,我只是暂时租住在属于别人的房子,就在墙壁另一侧一墙之隔那里有我完全陌生的人,一个早出晚归生活完全按照时刻表前行的人,我甚至不曾知道他是男是女,他早在我来此之前便居住在此。每日无声的起居。
我调整心绪做出某个决定,打开床头灯,微弱的光照耀着整个房间一个不过20平米的小间,一张床,一张桌子紧靠着床沿。没有凳子行李箱摆在墙角,床脚下铺着一张蓝色毛毯上面叠放着各种衣服。我起身打开热水壶把手边的瓶装水一半倒入水壶。连接电路,‘哒’电壶开始运作接下来只需要静等水烧开。我坐在床上翻看桌面上《海边的卡夫卡》。名为卡夫卡少年的离家之路。 我接着昨晚的故事继续向下看去,在一个“不寻常”的图书管理员大岛的介导下来到深山老林中居住。一个有屋顶有墙壁有窗户有食物有书除了这些一无所有的深山中的小屋。我不曾在深山中居住,但此时我所在的地方又有何不同,同样有屋顶,墙壁,窗子,书,不过我的小屋比较安全‘安全’只不过我的周围没有深山中的狂野林木但我周围冰冷坚硬的钢筋水泥又能好到哪里。深夜中我亦能听到黑暗中行走的脚步我知道那是人的脚步但真的是吗。我在感慨,‘吱吱’水烧开了‘哒’电热壶自行结束了自己的工作。指示灯暗了下去。撕开包装的速溶咖啡倒进马克杯,拿起水壶倒进热水,独属于速溶三合一的味道,我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拿着搅拌勺将杯底的咖啡搅开。
靠在窗口,尽管没开窗但只要站在窗边便能感受到寒冷。我顺着马路两旁的路灯跳望,视线从一盏路灯跳到另外一盏。一个人影在我的视线跳跃半空时闯入,我将他捕获。远远的看着他,见那人在路旁徘徊着,不时抬起头看向某处。
“这么晚还有人在外面瞎晃哒吗”我在心里笑到“总不会是深夜幽会之类的吧”我注视着路灯下的人,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子。我揉了揉眼睛,人就站在路灯下,却不见本应出现在脚下的黑影。“奇怪奇怪啊”我拿着钢勺不断拍打着马克杯“怎么这两天尽遇到奇怪的事情”。我慢慢喝下一口咖啡。“算了,想也想不通。没有影子的人怎么记得哪部书里看到过。长在月亮上的蓝色叶片,没有影子的人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出现呢”我回味着口内的味道。
喝了不到一半,我将稍微冷掉的咖啡倒进房间外的公用卫生间。回到屋里坐在床沿上继续看着卡夫卡。手机闹钟铃声响起“今天就到这,好了睡觉”我自己对自己说道。想起来一件事,来到窗边那人已不见了身影。我回到床上躺下将被子拉倒脖颈,回想海边的情景回想咖啡关内,出租车上她将头靠在我的肩头。
男孩不明所以的徘徊在夜色中,他看到了天钥路的标志又折回了原来的方向然后继续向前走着,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的到来。男孩走过两个路口站在拐角的路灯下。奇特的感觉消失了,男孩怀疑自己在云层中探寻到某些东西的同时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异常重要的东西。男孩站在路灯下四下张望,昏黄的路灯,昏暗的街道。街道以外的地方异常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抬头看向远方仅有几扇窗子亮着光。他不曾知道我在默默的注视着他,只不过床头灯的光太过微弱远方察觉不到罢了。男孩摇了摇头随后消失在原地,他自己从未发现自己的影子丢在了某处。
“喂,小哥”有人喊到“哎!小哥!”
“嗯?”男孩闻声看去“叫我?”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醉汉”坐在警车副驾驶身着警服的男子问道。
“醉汉”男孩重复
“对,一个喝醉的醉汉”那人继续说道
“没见过,一路走来我没见到任何人”男孩张口
“哦,好的谢谢”随后转头去往别处。至于男孩身后理所当然的认为被称为醉汉的人不在那里。
“这么晚喝醉了还能乱跑?”男孩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人类真不可思意”
男孩站在天桥上,观察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异常熟悉的世界。街道上不见普通的轿车只见一辆又一辆的大型货车呼啸而过,货车驶过天桥整个桥体都在颤抖。
周围一片寂静,高楼林立,他被困在里面。不知该去往何处不知那里在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时间周而复始,太阳还未出现整座城市便已经告别了黑暗。尽管路灯还未熄灭但它的意义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城市已经不在需要它了知道下一个黑夜的来临。
“让我听听你的歌。你的笑容,你的声音”熟悉的铃声响起我朦胧中摸索到手机。模糊的看着屏幕上跃动的绿色按钮
“起床啦!”异常大的声音。但却异常舒心。这是我最想听到的声音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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